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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
2023-06-25

台阶旧得悲伤,墨梅在风中飘落得妖冶。月光洒下黑暗的角落,深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事物。虫噤,一切安静得有些浮躁。我顺着心跳的节奏细细地看着台阶上的裂纹,一道道的岁月痕迹又随着心跳一直延伸到心的深处,在缠绕纷杂的血管之间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刻痕。我没有任何目标地站在台阶前,虽然目标就在最后一级石阶之上。

我尽力裹紧衣服却也抵挡不住如刀的冰凉。虽然我不停地提示自己,这里正值盛夏。但这种暗示充其量也就是心理安慰罢了,冷汗还是爬满了我的后背。远处目的地——一栋没有历史的灰色的房间里,一盏孤灯摇曳着可怜的微光,被黑暗蚕食。我徘徊在最底层的几级石阶上。裂纹绽放得更加绚烂,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懦弱。

恰好一片枯黄的落叶飘零在我的肩头,我条件反射般地拍掉它,就如同急切地想要拍掉一只干枯的手。一轮满月把灰色的天空压得很沉,心中总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。空气中的寒冷感更加逼仄,我简直就要被这感觉刺穿。脚下是一株摇曳的枯草,生命已经被岁月抽空,没有生气地被蹂躏在风中。我抬头看了看满眼阴霾,最后下定决心,慢慢地迈上台阶。一级、两级、三级……

终于还是走上了最后一级,我透过尘埃,看见房间里微弱的灯光下正瑟缩着三只孤零零的黑影,他们也正被寒冷弄得难以忍受。

天还是很阴,上玄月被氤氲啃噬得寥寥无几。我站在屋子的门口,抖落身上沾满的一路风尘,隐隐听见时光把我的回忆浅浅剥离的声音。我缓缓地推开房间的门,三个人影的主人一起看向我。出于礼貌,我微笑着伸手。

“你们好,王世宇。”

他们面对着自己,机械般点点头。

没错,我们都是同一个人,这是我第四次来到这里。不知道为什么,生命注定要被时间分割得支离破碎。我顺着一种惨痛的荒芜一路走到这里,在这灰暗的屋子里,一层岁月被悄悄剥离。然后我迷茫地离开这里,不曾记得我为什么要来。然后直到我突然忆起这个地方、这种寒冷、这片荒芜、这种寂静,还有这间没有历史的屋子。上一页123下一页

终于到了康定草原。

这里仿佛是被现代生活遗忘的角落,纷扰尘世中唯一的净土。绿草与蓝天相接处,远处的雪山云雾般飘渺。蓝得透明的天穹下是无边无垠的草地,没膝的青草柔柔地掠过脚背,五颜六色的野花环抱着齐苍。

齐苍背着偌大的驴行行囊,被眼前的景色炫惑了,他的白T恤上很夸张地写着“探险”两个字。

再往前面走,景色会更神秘迷人,可那里荒无人烟,且通讯信号不能覆盖,如果不找个当地向导的话,进去也许会出不来。

于是,齐苍找到了附近小村落的村长,还有萨丽娜。

萨丽娜是这里畜牧站的工作人员。齐苍色狼一样,看她看得呆了。

萨丽娜做了齐苍的向导,村长还介绍了两个和齐苍一样要去康定草原探秘的驴友:格吉和德奔。格吉身材高大,英俊帅气,而德奔只有一米六高,形象猥琐。向导价格1500元,由三人平摊。

临行的那晚,月光出奇地明亮,齐苍徘徊在萨丽娜的房间门口,窗内微弱的灯光下,隐隐有个曼妙的女子身影在梳洗。齐苍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。

“小心草原上的花有毒有刺。”不知何时,格吉走了过来。

“我有自信能搞定她,这个女人叫起春来一定很野性。”齐苍淫荡狡黠地笑着。

里面,灯熄了。

天空晴朗得令人睁不开眼,小村落被抛在了脑后,两匹租来的骆驼、四个人慢慢向草原深处走去,远远地,前面的山依然如水彩画一般,再没有人烟。

齐苍主动要求和萨丽娜共骑一匹骆驼,他紧贴着萨丽娜青春的躯体,骚动起来。萨丽娜涨红了脸,但没有挣扎,1500元,对她来说是个大数目。

另一匹骆驼上的两个人鄙夷地笑笑。格吉开玩笑地说:“不如把萨丽娜送给你当老婆。”

“不,我爱的女人叫阿雨,我很爱她,非常非常。”齐苍放开了正摩擦在萨丽娜腰上的手,萨丽娜的脸不自然地抽搐起来。

寂寞的旅途,只有驼铃在轻微的响动,格吉开始讲故事:“来这之前,我听说这里有一个可怕的传说,在草原深处常有一个骑着黑马的无头骑士在游荡,如果有生人冒犯他,他就会杀人。”上一页1234下一页

我困倦地坐下,用最后一点儿残留的意识细细地想。我不知道明年我还会不会来;但是我又觉得也许明年我还是会如期到来。我只是一次一次地从他们的脸上,看见岁月的叠加。惟一不同的是,一样的“我”,不一样的“我”,却在这里,慢慢累积。

没有人知道日历上的时间为什么周而复始。但是每个人的生命之中总有那么一间屋子,时光在那里停留、栖息,想方设法地留住我们曾经错落的年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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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,地狱里来了一个新的鬼魂,他还只是个不满一岁的婴儿。

阎王翻了翻生死簿说:“你的阳寿还没尽,怎么就死了呢?”那婴儿说:“我妈妈让我喝奶粉,为了保险起见,买了国家免检产品三鹿奶粉,谁知道没喝多长时间就到这儿来了。”说完,他委屈地哭了起来。

阎王一听,就知道是“三聚氰胺”惹的祸。他摆了摆手说:“算了,念你还没享受几天人间的光阴,就送你还阳吧!”于是,白光一闪,那个婴儿就回到了人间。

可没过几年,他又回来了。一到阎王面前,他就哭诉起来: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!我只是被狗咬了一口,然后马上就去注射狂犬疫苗,谁想到那疫苗竟然是假的……”他越说哭得越厉害。

所有的鬼都流下了同情的泪水。阎王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话都说不出来,便大袖一挥,把他送回了人间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这人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人,又来到了阎王面前。阎王掐指一算,说:“你还有五年阳寿,怎么又提前来报到呢?”他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:“我……儿子旅……游回来,老……老伴就从市场买……买回一块牛肉,那牛肉……牛肉不仅注了水,居然还用的是污水,我……我能……能不回来吗?”

阎王想再送他回人间,刚准备挥袖子,那人却说:“我……我不想回去了,人……人间充满了虚伪……”阎王受不了他的唠叨,挥起了大袖,可白光过后,那人竟还在眼前唠叨。

阎王正纳闷时,一个鬼差急匆匆地跑进来报告说:“大王,才更新的通往人间的发射器是盗版的,现在不起作用了!”

阎王顿时傻了眼,他没想到这假货居然也卖到地狱里来了。这人世间还有没有负责任的人?造假祸害了他们人类,还想来祸害所有的鬼吗?

无奈之下,阎王开始了寻找“责任”的漫长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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